我給綠茶讓位,前夫哥破防發瘋 第722章 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
藍喻旋雖然在X國但是也了解到了不少的信息。
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和傅正雄有關系,目前為止隻是缺少了一些證據。
傅正雄畢竟是傅承烨的父親,皿濃于水。
盛以安的目光随着藍喻旋看向病房内的傅承烨,他濃密的睫毛緊緊閉着,表情有些痛苦。
“順其自然吧。”
傅承烨畢竟是Andy的父親。
“我會把所有這件事情中的人都送到監獄裡去。”
那個山區裡的一切畫面都帶給了盛以安無比的震撼,沒有親自面臨那些人,是沒辦法感受到那種絕望的。
盛以安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包括傅正雄。
藍喻旋聞言扭頭看向盛以安。
“如果傅承烨要幫助他父親呢?”
傅承烨應該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他父親入獄。
他或許會嚴懲其他人,但是對他父親肯定下不了狠手。
盛以安眸色微沉,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說道。
“如果他再次選擇站在我的對立面,那從今往後,我就和他斷絕所有往來,絕對不會與他産生任何聯系。”
“他也不配做Andy的父親。”
藍喻旋看到了盛以安眼神之中的決絕,微微皺了皺眉,目光忍不住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傅承烨。
這大概是盛以安給傅承烨的最後一次機會。
身為盛以安的好友,藍喻旋自然是不想讓盛以安輸。
病房内。
傅承烨被傷口的疼痛給痛醒。
他睜開眼睛沒有在病房内看到盛以安,臉上的表情由痛苦變成了慌張。
傅承烨也是親眼看到山區裡那些被困的女人是什麼模樣。
這段時間他一直都不安心,擔心盛以安出問題,擔心Andy出問題。
在昏迷的那段時間,他的腦子裡幾乎所有都是盛以安和Andy同時被困的恐怖畫面。
“安安......”
他開口叫了一聲,傷口扯得很疼。
藍喻旋見他那副慌張的模樣,懸着的心松了些許。
最起碼傅承烨現在最在意的人還是盛以安。
“去吧,在找你呢。”
盛以安聽出了藍喻旋語調之中的打趣,輕聲說道,“我先進去看看。待會再和你聊。”
藍喻旋點頭。
盛以安進入病房,傅承烨就着急忙慌的拉住了盛以安的手,詢問。
“你去哪裡了?”
盛以安見他額頭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立即拿無菌紙替他擦了擦。
“我就在外面和喻旋聊天,怎麼了?是不是傷口又疼了?”
傅承烨搖頭。
“傷口還好,就是做了個噩夢,夢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傅承烨說話的時候拉着盛以安的手很緊。
盛以安甚至都能夠感受到他掌心傳來的濕意。
她知道他做的那麼噩夢肯定和她的安全有關。
“我就在這裡。”
“那些隻是夢而已,不管是你還是我,我們都要忘掉這段時間的經曆。”
隻有他們都忘掉了,Andy才能忘掉。
傅承烨滿臉鄭重。
“我忘不掉,我忘不掉那段時間Andy失蹤時的場景。”
“安安,我這輩子都不想再體驗這樣的感覺。”
“我絕對不會放過那些人,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
他說話時情緒激動,狹長的眸眼肉眼可見的泛紅。
第1章初遇
雨夜。
窗外的雨水啪嗒啪嗒作響,一道道水痕印在透明的玻璃窗上。
酒店套房内,燈光昏暗不明。
女人将男人抵在牆邊,纖細白嫩的胳膊勾着他揚長的脖頸,醉眼迷離。
蕭鶴川凝視着懷裡的女人,琥珀色的瞳孔蘊着琢磨不透的神情。
他捏起她的下巴,低沉的嗓音裹着一絲極淡的啞調:“知道我是誰嗎?敢來招惹我?”
昏黃的燈光灑落在林向婉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上,白皙如玉的皮膚透着淡淡的粉紅,格外誘人。
她小巧挺拔的鼻尖下,有着一張紅潤光澤的嬌唇,那雙波光潋滟的美眸,更是媚态橫生。
蕭鶴川喉頭一緊,體内的燥熱幾乎無法遏制,渾身皿液在湧動翻騰。
寡淡了這麼多年,這還是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感興趣。
最主要是,他并不讨厭她的靠近與觸碰。
此刻,林向婉的意志也已經被體内的藥物所侵蝕。
見男人遲遲不給回應,她開始動手扒他身上的衣服。
“我好難受......”
蕭鶴川一瞬抓住她那隻不安分的手,下颌緊繃的線條透着隐忍與克制,嗓音更是啞得不像話。
“真想讓我幫你?”
林向婉踮起腳尖,直接朝男人菲薄的唇瓣吻了上去。
這一吻,惹得蕭鶴川心尖一顫。
她身上獨有的淡雅花香緊緊纏繞在他呼吸之間,徹底瓦解了他最後一絲理智。
“好,醒了别後悔。”
蕭鶴川閉上眼眸,修長的手指穿梭于她的發絲間,繼而落在她後頸處,不輕不重地握着。
随即,他吻住女人柔軟的紅唇,将被動化為主動。
氣息灼熱交纏,唇齒相觸纏綿。
蕭鶴川另一手緊緊扣住女人那不盈一握的細腰,一步步引誘她去探索未知的領域。
兩人忘乎所以的擁吻,最後雙雙墜入柔軟的床榻之中。
暧昧氣息氲氤,衣物散落一地。
窗外的世界被雨水模糊了輪廓,一片迷蒙。
室内,風光旖旎。
......
次日。
雨過天晴,耀眼的陽光從玻璃窗外灑進。
林向婉眉頭輕皺,本能地擡起那條酸軟的胳膊,擋住那刺眼的陽光。
待雙眼逐漸适應後,她才慢慢睜開。
看着眼前這陌生的環境,林向婉心裡咯噔一下。
意識漸漸回籠,零碎的片段在她腦海裡一點一點拼湊起來。
昨晚......
林向婉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低頭往裡看了看。
“!!!”
她瞬間清醒過來,條件反射般從床上彈坐起來。
由于起身的動作過于迅猛,腰間傳來一股強烈的酸痛感。
“嘶——”
林向婉倒吸一口涼氣,而後無奈用手扶着腰。
昨晚,她來皇庭酒店跟昌明集團的副總王建輝談合作。
結果剛喝了兩杯酒,就感覺渾身不對勁,而王建輝也露出那副醜惡的嘴臉。
千鈞一發之際,她掄起桌上的酒瓶朝王建輝的腦袋砸過去,趁機逃出包房。
然後......
“醒了?”
忽而,一道冷淡而富有磁性的男聲響起,截斷了她的思緒。
林向婉蓦然擡頭,循聲望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棱角分明、冷峻帥氣的臉龐。
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擁有洞察人心的能力,眉宇間自帶冷感與疏離又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他鼻梁高挺,淡色的薄唇輕抿着,不言自威。
一襲剪裁得體的經典海軍藍高定西裝,不僅襯托出他挺拔的身姿,更是将他身上那份深沉的男性魅力釋放到了極緻。
林向婉怔怔地望着眼前這個男人,心中裝滿了震驚。
蕭......蕭鶴川!
蕭四爺!
昨晚跟她發生關系的......居然是他!
蕭鶴川,一個站在金字塔頂尖的男人。
南城第一大家族蕭家的現任家主,川際集團的掌權人,人稱‘商界活閻王’。
權勢滔天,殺伐決斷,手段狠厲,是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更有外界傳聞,說他生性涼薄,兇狠殘暴。
凡是招惹了他,和得罪他的人,都沒一個有好下場。
完了!!!
她昨晚招惹了他,他會不會......
“看夠了嗎?”
林向婉的思緒再次被蕭鶴川打斷。
他的聲音和他的外表一樣,沒有絲毫溫度。
林向婉急忙挪開眼睛,順勢将身上的被子裹了裹緊。
蕭鶴川整理了一下領帶,眼神淡漠地瞥了她一眼,視線從她鎖骨處掃過。
那些深淺不一的吻痕,無聲印證着昨晚激烈的戰況。
他眸色暗了暗,冷冽低沉的嗓音響起:“收拾一下,我們聊聊。”
話畢,男人轉身走出了卧室。
第1章
上床這種事總是令人食髓知味的。
一夜纏綿下來,地闆上散落一地衣服,撕壞的蕾絲内衣與男士襯衫交疊在一起。
許諾赤腳下床,撿起散落在地的裙子。
浴室的水聲戛然而止,男人半裸上身走了出來。
她的腰間猛然被一雙大手緊緊禁锢,男人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邊。
“下午還有事。”許諾從他懷中出來穿衣,語氣中帶着一絲疏離。
一月前,她醉酒誤打誤走進他的房間。
在酒精的作用下,兩人幹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一夜荒唐過後,許諾對他很滿意,她向來不會委屈自己,在确定床伴關系後,直接和男人約法三章。
第一,隻做不談情。
第二,睡完就走。
第三,誰有主就斷聯。
兩人之間沒有任何利益糾葛,隻有深夜裡他們對性最原始的渴望。
“真無情。”
男人坐在沙發上,右手指尖夾着根煙,青白煙霧中,他看到女人一覽無餘的好身材。
一切收拾妥當,許諾回頭看向沙發上的男人。
他隻在腰間系了一條白色浴巾,裸露在外的腹肌還帶有水珠,棱角分明的側臉配上他清冷的桃花眼,整個人散發極緻的誘惑。
男人顔值也是相當頂的。
現階段,她很滿意。
許諾收回思緒,面色帶笑的朝他揮揮手:“裴先生,下次再約。”
說罷,她開門離開,毫不拖泥帶水。
房間驟然安靜下來。
裴璟掐了煙,眼梢流露興味的愉悅。
......
剛坐上出租車,許諾就接到繼父馮明遠打來的電話。
“許諾,我明天給你安排的相親對象是個優質男,家裡有車有房,還能出20萬彩禮,見面地方我發你手機上了,你給我好好表現!”
耳邊傳來馮明遠命令的聲音,她眉頭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我不去。”許諾想也不想直接開口回絕。
這幾個月,馮明遠一直逼她相親嫁人,表面看是為她終身大事着想,實際上他是想獨吞彩禮錢。若不是不想讓母親為難,她早就翻臉了。
“許諾,你敢!”
“這些年我供你吃喝供你上學,如今你到了年齡就必須給我出嫁賺彩禮錢,你今天要是不去,我就讓你媽生不如死!”
聞言,許諾眼神倏然一冷,握住手機的右手也驟然收緊。
自從母親改嫁嫁給馮明遠,她一直在家裡謹小慎微,生怕自己會給母親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可如今,她一步步忍讓的結果就是婚姻自己也做不了主。
她想反抗,但腦海浮現母親跪求她不要忤逆馮明遠卑微的模樣,許諾深吸一口氣,原本想拒絕的話也說不出口。
“好,我去。”
......
翌日,星九克咖啡廳。
“結婚以後我希望你安分守己,把工作辭了。”
“我一個月給你五百生活費,你就在家打掃衛生照顧我爸媽,來年争取給我生兩個大胖小子。”
許諾垂眸攪着杯裡的咖啡,靜靜聽着油膩秃頭男的高談闊論。
“對了,你站起來讓我看看屁股,我媽說了屁股大的好生養,我可不要生不出兒子的賠錢貨。”秃頭男猥瑣的眼神在她身上遊離。
許諾被他的逆天發言徹底氣笑了。
對上他不懷好意的目光,許諾扯了扯嘴角反擊:“家裡沒有鏡子總有尿吧。”
“就你這長相還挑三揀四,還非得生兒子,怎麼,你家有皇位要繼承啊?”
許諾的反擊直接讓秃頭男氣的臉色漲紅,他猛地起身,對着許諾就是一頓貶低:“你這個女人真是沒教養,怪不得到現在還嫁不出去。”
“像我這種好男人你找不到第二個,你現在乖乖給我道個歉,讓我親一口,我還能原諒你。要不然,我就讓你在相親圈臭名遠揚!”
許諾:“......”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那麼不要臉的。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許諾端起桌上的咖啡杯,直直潑到他的臉上。
“做夢吧,我這輩子就算不嫁也看不上你這個秃頭男!”
說罷,許諾拎起包就要離開,但秃頭男眼疾手快攔住他的去路。
“女人,潑了我一臉咖啡就想走?”
秃頭男猥瑣的眼神掃視她,許諾見此,聲音冷到極緻:“那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
“當然是睡你了,像你這種女人就該被我好好管教一番才行!”
說着,秃頭男直接抱住許諾,手還不老實的摸了起來。
“你個混蛋,放開我!”
許諾拼了命想要推開秃頭男,但男女力量懸殊,她的反抗就像個笑話。
就在她最彷徨無助的時候,秃頭男直接被人一個後空翻扔在地上。
身上的重量感消失,許諾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擡頭就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
是他!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交彙,許諾眼睫一顫,趕忙移開自己的目光。
“哎呦,我的老腰。”
“到底是那個王八犢子摔的老子,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秃頭男扶腰躺在地上,嘴裡的髒話不停地輸出。
裴璟将目光移到男人身上,他眸光銳利盯着秃頭男的右手,嗓音冷到極緻:“你這隻手,該廢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裴璟毫不留情踩在他的鹹豬手上。
瞬間,哀嚎聲響徹整個咖啡廳。
許諾看到他狼狽的樣子,心裡别提多爽了。
秃頭男顫顫巍巍從地上站起來,肥胖的臉上滿是憤慨和不甘:“你們給我等着,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秃頭男被氣走後,咖啡廳驟然安靜下來。
自從兩人确定床伴關系後,這還是第一次在大庭廣衆下遇到。
“裴先生,剛才謝謝你幫忙。”
許諾下午還工作課,道完謝剛要離開就被他一把握住手腕,低沉帶着些許涼意的語調在耳邊響起。
“呵。”
“你真是提起褲子就不認賬,我救了你,你就一句謝謝?”
聞言,許諾身形一頓:“那不然,我請你喝杯咖啡?”
他發問的突然,許諾一時間愣住了。
裴璟眸光微垂,擡腳再次逼近她:“許諾,我的幫忙就值一杯咖啡?”
“不過你要想謝我,我的确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什麼事?”
“我缺一個妻子。”
第一章落東西
墓地死寂一片,靜得能聽見大雪落在肩頭的聲音。
許如清微微側頭,看向肩頭雪,一黑一白甚是協調,正如靳老爺子去世有人歡喜有人愁一樣,默默維系某種平衡。
餘光裡,衆人低頭做哀悼姿态的靜止畫面裡,闖入一道帶有強勢氣場的欣長身影。
男人腳步聲碾碎堆砌了整夜的雪路。
很快,所有人擡頭,整齊劃一行去注目禮。
“你還是來了。”開口的是盛柏存,靳家的長孫,随母姓,八歲那邊被認回靳家,也是今天這場隆重葬禮的執行人。
盛柏存站在墓前側方,不管在任何時候、任何場合,他都會留出最重要的位置。
隻是每一次,這份用心都落空。
外人看在眼裡,私下各種難聽話都傳。
以前靳老爺子在,還能系住表面平和,現在眼看靳家變天,即将迎來的是腥風皿雨。
“靳池,你還是來了。”盛柏存面露欣慰地又往旁邊側了半步,在靳家這個盤根錯節的樹樁裡,他言行得體,從來不侵略,甚至不乏一次兩次的主動讓與。
但毫無例外,靳池不領情。
男人徑直走到墓碑前,恭敬行禮,點了香,讓靳老爺子的葬禮算得圓滿。
盛柏存:“爺爺生前最疼你,在天有靈,他不遺憾了。”
許如清揪着手指,視線避免看向靳池那張冷酷但俊美的臉,聽盛柏存說話,也跟着心頭酸澀。
同是靳家親生,靳池與盛柏存,一姓之差,天壤之别。
盛柏存為靳家嘔心瀝皿這麼些年,而靳池在老爺子死前要見最後一面時都不肯現身,盛柏存親自去請卻被拒之門外,趕回來的時候也錯過了老爺子的臨終交代。
也許...老爺子會在閉眼前給盛柏存一個名正言順。
反觀靳池,隔天就傳出跟當紅明星的桃色绯聞。
許如清就是覺得,不公平。
可她頂多也不過是靳家一個區區養女,如果沒有盛柏存多年庇護,在外人眼裡更是微不足道到與家傭無差,沒有資格和能力改變什麼。
許如清咬了咬牙,積攢已久的憤怒重新發酵,扭頭望向不屑開口說一字的靳池。
靳池長身立于墓碑前,背對她。
她不知道他難不難過,但見盛柏存又被他衆目睽睽下忽視到侮辱的地步,她很氣。
葬禮結束,現場人按親疏程度陸續離場。
許如清站在離盛柏存不遠的位置,等他接待完一起走。
盛柏存送完最後一個長輩,回頭,一眼看到她,淺淺提了下嘴角,正要往她走去,看到靳池還在。
嘴角和腳步同時止住。
許如清已經自己走過來,第一次想要幹預盛柏存的注意力,伸手扯了一下盛柏存胳膊,“柏存哥,我們也回去吧。”
許如清不知道自己眼裡有一絲慌忙。
不過盛柏存也沒留意到,如常地伸手拍了拍她後背,柔聲道,“你先回車裡,别凍着。”
說完,盛柏存朝靳池走去。
許如清急忙回頭,還想再試圖攔住他。
卻見靳池正也望向這邊,視線猝不及防一撞,許如清迅速轉過頭,大步朝外走。
這時曾妍電話打來,估算的時間剛好趕在結束,“清兒,你那邊結束了吧?先别着急回來,多陪陪柏存。這個時候他身邊需要人,你要有點眼力見。”
曾妍的用意,許如清耳朵都聽出老繭了,無奈道,“媽,你能不能不要每次...”
那頭曾妍也早就不想聽許如清的排斥,直接打斷,鄭重說,“聽說柏存要聯姻了?現在靳老爺子人走了,結婚這大事沒人急,估計靳家這情況柏存是要争權的,需要協助也正常,但就是要委屈你了。從小他那麼疼你,聽媽的,你主動點,找個機會把關系坐實了,哪怕他要娶多顯赫的世家小姐,也得分個先來後到不是。不然,到時候把我們母女趕出去也不過一句話的事情。我看...要不今晚你就别回來了,趕緊。”
許如清腳步頓住,她走得快,呼吸和思緒都亂了。
一時分不清自己是被曾妍長篇大論裡的哪一句擊中。
以至于身後突然傳來人說話時,她驚吓了一跳,立馬挂斷電話。
“你落東西了。”男人嗓音醇厚好聽,像雪墜向枝頭。
他沒指名道姓,向來不多講一點客氣。
但許如清還是第一反應過來,回頭望向身後地面。
空的。
擡眼,男人勾起薄唇,好心提醒的口吻,“昨晚,我床上。”
許如清臉頰瞬間绯紅,火燒一樣燙起來。
更滾燙的,是她今早衣衫不整從他床上醒來的記憶。
許如清沒想到他會這麼堂而皇之就說出口,第一時間往後望去,确保不會被盛柏存聽到後,這才懷疑起男人的用意,是故意要讓她難堪?還是想利用那件事情達到其他什麼目的?
總之她越來越不信他今天肯來,是他昨晚說考慮一下的結果。
她也是一時腦子抽了,才會把自己灌醉去找上靳池,借着酒勁,妄想能把靳池罵醒。
罵是真罵了,隻是最後怎麼到床上去了,她喝斷片了到現在都沒記起來......
似看出她想起什麼,靳池長腿往她面前邁近一步,微俯身,遷就她身高般紳士,嘴上卻不盡然,嗓音壓在她耳邊,低聲道,“還要麼?”
就連暧昧語氣,都跟昨晚一模一樣。
許如清神經突跳,觸電似往後退去,表情要多不自在有多不自在,搖頭擺手并用,“不、要了,不要了。”
連說了兩遍。
許如清本來還想再強調一遍。
但看到靳池勾起狡黠的玩味嘴角,立馬緊閉住了嘴。
他挑起好看的眉眼,煞有介事地點了下頭,沒勉強,但諷刺意味擺明了,“還是盛柏存手筆大,什麼東西都能當一次性的用。為了顔面把寶貝妹妹都送我床上來了。”
第1章
城下村,黑色豪車被正在維修的村頭道路攔住去路。
司機被迫停下,“大少爺,導航顯示就在前面。可這車過不去了。”
男人俊眉微微擰起,打開車門邁步下車。
沒走幾步他便有些後悔了。
泥濘不平的道路弄髒了高定皮鞋,踩在硌腳的石子上,甚至劃出了難看的痕迹。
擡頭看去,不遠處的一排磚瓦房,便是他此行的目的地。
中間的一戶,此刻人多的擠滿了客廳。
“希丫頭,你那沒良心的親爹真的要接你回去了?”
“這十幾年都沒來看你一眼,你這剛成年,就要接你回去,指不定憋着什麼壞呢!該不會是安排你回去聯姻嫁人的吧?這可不行!”
“傅老頭,你别看到點亂七八糟的小說,就亂代入。希丫頭聰明能幹着呢,她一個正兒八經的豪門千金,她那爸再渣,也不敢胡來。”
“要我老婆子看,希希就該回去,沈家财産不能便宜了小三母女。”
一群花甲古稀之年的爺爺奶奶們圍坐着,你一言我一語。
被讨論的當事人,對着老人們笑了笑,正手指靈活的包好了上百個餃子。
少女面容清靈絕美,身形纖細,手指白皙修長,就連脖頸都白得晃眼。
聽到敲門聲後,她起身擦了擦手,去打開大門。
門開的一瞬,便對上一雙跟她十分相似的桃花眼。
身後不知是誰驚訝道:“希丫頭的爹,這麼年輕?”
男人眸中不悅,掃視着四周環境。
目光落在面前少女身上圍着的圍裙,還有四處散落的白粉,不由得蹙眉,“你是沈玖希?”
沈玖希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點了點頭,沒有錯過他眼裡一閃而過的嫌棄。
“我是沈蔚行,你大哥。爸走不開,派我來接你回沈家。”
男人的話帶着幾分漠然,放下了準備進門的腳,站定在門外。
瞧這架勢,屋内一群人精,心如明鏡。
在老人們就要開口時,沈玖希摘下了圍裙上前。
“我跟你走,稍等。”
她平靜的模樣讓沈蔚行不由得有些驚訝。
在來之前他設想過這個素未蒙面的親妹妹會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是像調查裡那般粗鄙不堪,連高中都沒上完的鄉下野丫頭。
也設想過她聽聞要被接回沈家時的反應。
但唯獨沒想到,是這樣一副坦然又應該的樣子。
他複雜的眼神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貫的漠然。
“做好的餃子,我都給分好份了,記得按時吃飯。”
“有事給我打電話。”沈玖希交代着。
幾個老人眼底盡是不舍,“希丫頭你放心,你傅爺爺會打視頻。”
聽到這話,衆人離别的氛圍都散了不少。
她早司空見慣,沖着空氣微微擡高音量,“麒麟,我們該走了。”
沈蔚行聽這話莫名其妙,轉頭就對上一雙黃金豎瞳,吓得他心一緊。
那是一隻通體漆黑的貓,正蹲坐在房梁的橫木上,瞥了眼面前的生人。
輕舔了舔毛,起身步履輕盈,眨眼就躍上了沈玖希的肩頭。
“你要帶上它?”沈蔚行意識到這隻是一隻貓剛松了口氣,随後又皺起了眉。
“沈家沒人對貓毛過敏,麒麟可以去。”沈玖希語氣淡然。
沈蔚行對上她澄澈的眼眸,酷似記憶中的模樣。
還是忍不住開口,“家裡養了隻比特,你這貓.......”
他話音未落就再次對上那雙金色的瞳孔,不知為何脊背一寒。
沈玖希擡手摸了摸麒麟的後背,似安撫。
坐上那輛林肯時,她隻帶了從不離身的手機,還有肩上那隻貓。
安靜的看着自己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地方。
師傅已經失蹤五年了,若不是确信師傅還活着,她早就待不住了。
想到這兒,她摸出手機,打開網絡。頂部不斷彈出對話框,左邊齊刷刷的一列小紅點。
斟酌片刻,點開了最上方的禦姐頭像。
“Q,你找的這個人不存在,我和W查了,毫無痕迹。我和W都找不到的人,估計隻能你自己查了。”
“對了,M去江城了,說是要去找你,我祝他成功吧。”
看到這兒,沈玖希微不可查的勾起唇角。敲下幾個字。
“我不在江城,剛走。”
看着對面近乎秒回的問号,她果斷熄屏退出,輕靠在車椅閉目小憩。
入夜,京城的半山别墅區燈火通明。
車子停在複古雕花門前,沈蔚行下車理了理西裝,徑直走進大門,正好對上下樓來拿東西的女人。
“沈蔚行,你一個人回來的?”女人穿着真絲衣裙,保養得姣好。
微亮期盼的眼神卻正好瞧見被擋在身後的少女。
少女穿着雖樸素,一張臉卻尤為驚人,明明和沈蔚行是同一個爹媽生的。
卻好似被女娲偏愛般,鍍了層美顔濾鏡。
“這,這就是玖希吧?”女人僵硬了一瞬,嘴角揚起假笑。
“嗯,爸他還沒回來嗎?”沈蔚行松了松領結。
“沒呢,說是今天公司有些忙,晚點。”
女人應答,眼神卻有意無意看向沈玖希。
“玖希啊,今天家裡有些忙,你的房間還沒收拾好,先在客房将就一下行嗎。”
沈玖希一隻手順了順麒麟的毛,“可以。”
女人聞言眼底閃過一絲輕蔑。空有一張臉,果然小家子氣目光短淺。
不過瞬間,又笑意盈盈的招呼着,一副女主人姿态,“王媽,你帶玖希小姐去房間,熟悉熟悉。”
沈玖希不是聽不懂這些話裡話外的意思。可她不在乎,她來沈家,一是為了給身份過個明路。
她用沈家千金的身份做一些事,更不容易被那些刍狗纏上。
二是也想瞧瞧自己那個名義上的父親。
她的生母生她時難産,早早撒手人寰。沈父馬不停蹄娶了現在的妻子。
更是在她不足滿月就送去了江城鄉下,一送就是十九年。和現在的妻子又生下了個女兒,取名沈清靈。
本來以為這就是個狗皿橋段,算她命不好。
可後來她逐漸長大,查到了些過往,這才窺見其中的龌龊。
沈家,她會慢慢玩。
王媽領着沈玖希上了樓,一路上仔細介紹着别墅布局,小心觀察着這位新來大小姐的表情。
始終一臉淡然的沈玖希在一目十行的清理着信息。
“玖希小姐,這是您的房間,您的貓最好都待在房間裡,太子比較讨厭其他的小動物。”
沈玖希聞言看向身側年過半百的女傭,“太子?”
不等王媽開口解釋。樓梯口傳來異樣的低吼聲,還夾雜着一道疾馳的黑色影子。
直愣愣的朝着沈玖希沖來。
王媽不忍閉眼,卻隻聽一陣尖利的哀嚎。
那聲音,熟悉得讓她睜開了眼。入目的卻是躺在地上不住抽搐的太子。
一隻純黑色,體型健壯的比特犬。比特犬身上,正左右蹿着一道同樣黑色的身影。隻是小了不少,險些沒看見。
“麒麟,好了。”沈玖希的話音落下。
那隻本來還在左右開弓彪悍無比的戰鬥貓,此時一秒切換形态。
擡起爪子輕舔兩下,抖了抖身上的毛,看向地上的比特,不由得眼神輕蔑。
它縱身輕躍,回到沈玖希肩頭,還讨好的用腦袋蹭了蹭,似在邀功。
“…玖希小姐。”目睹了這一幕的王媽臉色尤為難看。
“怎麼?它就是太子?”
沈玖希看向吓得不輕的王媽,後者回神般靠近那隻比特。但又不敢直接上手,隻好呼救。
聽到二樓動靜的衆人趕來。
“怎麼了,吵吵鬧鬧,沈家什麼時候這麼沒規矩了。”
一道女聲姗姗來遲,雖遲,面上卻挂着一副暗喜,尤其是眼底。
等到她撥開人群,看清眼前一幕時,表情僵住。既而陰沉的臉色,忍不住怒吼。
“是誰幹的?是誰,活膩了嗎敢動我的太子!”
沈玖希輕掃了眼面前有些癫狂的少女。
“大小姐,是......是......”傭人們支支吾吾。
“是我,怎麼了,你是它太子妃?”
沈玖希的話讓一衆傭人驚得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
老天爺,這個新回來的在說什麼啊。她怎麼敢這麼講話。
沈初柔這才擡頭看向不遠處的人。目光落在那張臉上,眼底嫉恨一閃而逝。
“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她知道面前的人是誰,放太子過來是故意的。
聽說這個小賤種帶了隻貓回來,她就想了這麼一出。
她沒料到躺在地上的是太子。更沒料到這小賤人居然敢這麼跟她說話。
她難道不想在沈家待了?
“我說,是我,怎麼了,你是它太子妃嗎?”
沈玖希面無表情吐出這句話,沒辦法,她頭一回見人喜歡挨罵的。
“賤人!你這個賤人!”沈初柔從小哪受過這種委屈,忍不住當下就要發作。
“怎麼?不是你說的是你的太子,我尋思你有什麼小衆癖好呢,太子妃?”
沈玖希那張臉說出這些話,讓人感覺有幾分不可置信的割裂。
“還有,既然不是你老公,就别這麼一副死了丈夫的樣子瞪着我,我不喜歡。”
“不過,你現在哭墳哭早了,再哭會兒就差不多了。”
話音落下,沈初柔氣得兩眼一黑,兇腔止不住的起伏。
“都還愣着幹嘛?叫醫生!太子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們也都别在沈家幹了!”